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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一座城 第五十八章 不安感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些事是那么短暂,尤其是美好的事,它总是在你沉浸于它的时刻结束,把生活和风景留给你一个人。
    学校,这个城市里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一块砖头掉下来都能砸在人头上把人轻则砸的头破血流重则直接送去见阎王。
    一个个面容青葱的少年被题目折磨的死去活来,最近新闻上又在报道某重点中学的学生因为一次月考分数低于去年的本科线从五楼跳了下去。学校领导尤其重视此事,尤其是在我们这种云集四方英才的地方更是被冠名为事故发生高危区。毫无疑问学校里隐藏的这个顶级富豪把这个一潭死水的地方搞个波涛汹涌,一些小女生望着这辆顶级豪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在这个地方上学的女生还没进学校就被家长委以光大家族的联姻重任,穷人家的女孩随便勾搭一个男生就能直接进阶太太的行列,豪车佣人名牌包从此应有尽有,即便是分手谈个十天半月把男友送的东西变卖也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当推开车门的何绍禹戴着墨镜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有些女生激动到几乎昏过去,尖叫声瞬间上升为噪音。他的容貌早就盛名于整个校园,只是这些小姐们多方猜测可能是个穷小子才一本正经的矜持。
    谁让他每天一副乖乖仔的样规矩的穿着校服,上学上课也都是一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单车,这些东西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这样可遇不可求堪称完美的男人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也要拿下。同样不出所料,当我跟于苏从车门中出来的时候成了所有女人的公敌,她们就差像对待游街的犯人一样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丢烂白菜,只是这些千金小姐们哪有这些东西,握着手里的古奇包包纠结一通再三考虑果断选择放弃。
    “小三,****,不要脸。”令人难以启齿的词汇成了我们的专用名词,她们痛恨的样子直接向我们反应她们的心声“你爹你娘怎么不给你直接取那名字。”这种我已经习惯面对的场景对于于苏还从来没有过,我真想那把刀直接冲到她们面前。我立马冲到于苏前面帮她挡住这些狰狞的面孔,倒是于苏的平静出乎极大超出我所意料。
    注定叫人恶心一辈子的女人在人群中望着一切哂笑,她似乎面对自己的罪恶毫不为然。简单的嘲笑并没让她满足于自己,她走到前面望着我和于苏。“昨晚让一群男人伺候很舒服吧!”喧闹中我跟于苏的脸刷的色变,本来我还有一丝的不确定,现在这么无耻的事旁人惟恐避之不及,她竟然还有脸说的理直气壮。
    于苏更是对昨晚那群人的来历一无所知,她甚至以为只是单纯的街头惯犯,唐笑的一番话让她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煞白,她站在那里呆住了。她的直接证明叫我面对十几年的好朋友浑然不知所措,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我才是他们计划中的猎物,于苏是因为我才发生如此叫人心痛不堪的遭遇。
    在何绍禹的庇护下我们很快的从人群中逃离,逃离的途中我从于苏的眼中看到无比的痛恨,我不知道她最恨的人是那群流氓,还是唐笑或者是我。那个被糟践的人应该是我,却阴差阳错的让于苏替代。这是我这辈子永远无法洗掉的罪恶。
    一时间我的人生成了一场恍惚的梦,我在梦里飘来飘去,打在脸上的剧痛似乎都是那般不切实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原本就很少说话的于苏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比往常还要努力的去复习功课,回到家里也是直接一头扎进卧室,听夏伯母说房间里不断的有英语录音传出。
    不知道看到这些理应正常的事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不应该是一个受过重创的人该有的表情,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坚强的堡垒吹弹可破,那满满的绝望在不经意间受到任何刺激都会迸发出来,这股力量将会把她直接摧毁。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知道用什么养的理由安慰她,我不是局外人,甚至是这场悲剧的导火索。至少在我眼里她应该很恨我。
    中午的时间日光暖得人头脑昏沉,稀里糊涂接到许枫的一通电话吓得我差点心脏病爆发。
    有一段时间不见几乎差点忘了我生命里还有那么个人,那些年感情刚确定一刻不见就全身发慌想的要命,哎呦喂那个腻死的节奏。
    最近我们都遭到生命里难得的重创,亲人的离世跟好友的不幸足以让我们的日常节奏凌乱不堪,
    这通电话让处在昏沉想要逃避的我彻底惊醒,因为没有勇气面对,一直在催眠自己像块木头那般任劈任砍都不吱声。
    疼痛感后知后觉,躲了许久一朝清醒痛的还是那般剧烈,那些发生在生命中的不幸早就流进血液渗入骨髓,跟你的呼吸同步发出剧烈的疼。
    像念念不忘的身世从记事那一刻就开始折磨自己,那么多年了不仅没有淡忘反倒越发强烈,这些事必须解决,还于苏一个公道,否则这将是彼此一生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噩梦。
    越是在意的爱在悲剧面前越是疼痛,越是在意的事失去思的越是悲切,越是向往的生活迷失在途中,越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换取一丝渴求落地生根。
    我想让我们的日子回到当初的样子,为此不惜代价,回不回地去至少给于苏一个交代。
    我们约了放学后见面,于是这一通电话让这个下午变得特别漫长。总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诺诺的回响,呼唤着我到达特定的地方。在不断期待的过程里让我异常劳累。
    我是那种容易幻想的人,会对日子里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做出多多种猜想,我总是害怕他们会脱离我的控制制造出来叫我难以接受难以解决的情况,而多数情况下事情的结果要比我所顾虑的结果简单得多,我的无端猜想使我的生活变得异常复杂。
    甚至有时我会被自己折磨的快要疯掉,这种感觉叫我异常厌恶却又无法理智的控制。似乎我的天性总能轻而易举的战胜我努力建立的理性系统。
    同时在课间的间隙我收到胖丫放学后的邀请,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出一种异常的预谋,我不自觉流露惊愕的神情这还是那个傻头傻脑单纯的任人摆布的女孩吗?
    极短暂的时间里世界似乎发生了质的改变,我们每个人都如同重新活一遍,我们似乎都接受过死亡的洗礼。
    我们都在变。
    感觉有时就是精准的莫名其妙让人惊出一身冷汗,就像我搞不明白总是能评感觉把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解出来。跟胖丫的会面再次验证了我直觉的准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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